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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紅藍異色的眼眸。“上次見的時候,似乎也是在這個房間。”

聽到雷歐刻意提起上次的事,古賀直姬蹙起的眉皺得更緊了。“如果不是來替我解惑的話,你可以走了。”

“僅僅是換了個軀殼就這麽不近人情了嗎?”腳步停在古賀直姬面前一步的距離,雷歐把手貼到了古賀直姬的臉頰上,手指上下點著上面的皮膚,仿若在彈奏什麽琴曲。“真不知該說你冷漠呢還是多情。”

古賀直姬伸出手,停留在臉頰下的手卻先一步自己縮了回去。“你什麽意思?到底知道些什麽?!”

“據我所知,你對待山本武他們可不是這幅態度。”瞥見古賀直姬臉上的不愉,雷歐輕笑了幾聲,異色的雙瞳定定地註視著古賀直姬,眼角流露的笑意卻漸漸冷了起來。“所以,只有他是不一樣,我可以這麽理解,是吧?”

古賀直姬沈默地看著,耳邊又響起雷歐連帶語氣都變得有些冷的聲音:“沢田直姬,為了獄寺隼人,你可以做到哪一步?”沒有得到古賀直姬的回應,雷歐又繼續說道,“即使對方是白蘭也都可以?”

接連被逼問,古賀直姬擡高下巴看著雷歐,眼底的色彩不再死寂,甚至於主動靠向雷歐的身體,一只手摸向他的領口撥弄著,側歪的頭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你看上去似乎知道的不少,但是,阿骸是不會說的,那個人是誰?”

“哦呀哦呀,這麽肯定他什麽都不會說嗎?如果我說知道你全部的事包括和他一起輪回又怎麽樣?”瞳眸中倒映出古賀直姬因為不信而睜大的眼,雷歐低下頭,恢覆真聲的嗓音摻著一絲莫名的惡意放緩速度而又咬字清晰地在古賀直姬耳畔低語,“為什麽會知道呢?因為……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再熬下去我就可以算通宵了,嚶嚶嚶,今天還是情人節呢,大家情人節快樂!下一章如果我能折騰出骸的番外就放番外,折騰不出我們繼續正文,另外熬夜這精神可能到後來會有點不好使,如果把誰寫崩了,放心理吧O_o捂臉

53番外——六道骸

擁有六道骸的名字,卻玷汙了這個名字,還像個傻瓜一樣衷心地守護彭格列這個黑手黨,簡直愚蠢又可憐。這是接收到平行世界另外一個自己全部記憶時,被鎖在覆仇者監獄最底層的六道骸對另一個自己的評價。

哦呀,即使願意交出自己的記憶,也有不想被看到的記憶嗎,真是有趣~

察覺到記憶中那些一個個被封印的光點,六道骸控制著自己的意識朝其中一個光點奔了過去。

“這麽說,我以後經常會在夢裏看到阿骸了嗎?太好了!”在自己的夢境中又一次看到六道骸的出現,沢田直姬歡快地跑上前,把人上下打量了一遍,忽然蹙起了眉,拉起對方的衣袖小聲而又關心地問:“阿骸,你在那邊過得還好嗎?”

低頭對上棕色眼眸中的真誠,六道骸輕笑了起來,單手托起她的下巴,“沢田直姬,隨意讓別人出入自己的精神世界,是在邀請我把你的身體占為己有嗎?那樣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阿骸是我的霧守對吧?如果想要用我的身體看看外面的世界,和我說一聲就可以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沢田直姬?”

沢田直姬眨眼笑了笑,說出口的話充滿了一種理所當然的肯定:“我知道啊,反正是阿骸的話,沒關系。”能夠進入自己的夢境,如果想要奪取自己的身體的話,何必在夢境中和她打招呼,又說這些提醒她防範的話,阿骸,果然也是個溫柔的人呢。

“真是大方的彭格列,那我就不客氣了。”

“等等,”看到六道骸眼中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沢田直姬扯了扯手上的衣袖,“但是,你不能讓裏包恩發現,如果被他發現的話,你下次就出不來了。”

六道骸一楞,對面的女孩已經做出了一副任由擺布的模樣,不管是精神意識還是身體,都沒有感覺到抗拒,甚至於能夠模糊地感覺到一種在等待自己占據身體的期盼。下一刻,六道骸摒棄了心中的異樣,毅然進入了沢田直姬的身體,果然和感覺到的一樣,沒有受到任何的抵抗。

原來如此,彭格列的沢田直姬還是挺有幾下的嘛。

看完這段回憶,六道骸想起了十年前第一次遇上古賀直姬的畫面,一樣的相貌,一樣的年紀,如果不是確定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實在很難把古賀直姬與記憶中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孩聯想到一起。古賀直姬的笑容即使再燦爛,也有一種黑色的味道摻在裏面,在她的身上也看不到一絲人類該有的生氣。

僅僅是這一點,密魯菲奧雷的白蘭手段很不錯啊。

帶著幾分好奇,六道骸靠近了第二個發光點。依舊是沢田直姬的夢境,裏面的人也還是六道骸一個外人,不同的是,六道骸正用一種少見布滿戾氣的眼神看著沢田直姬,修長的手指沿著沢田直姬的臉頰劃向了她的耳後並停在耳垂上摩挲,低吐的聲音宛如一條毒蛇在吐信,夾雜著陰森還有危險,“那麽,敢不敢輪回,彭格列的大小姐?”

沢田直姬仰起頭,雙眼定定地註視著對方變紅的眼睛,以六道骸都能感受到的堅定一字一句地回道:“不知道就沒有資格說可以的話,我願意進入輪回的世界,親身去了解阿骸你的世界。”

“那就讓我看看你說的是不是大話吧,沢田直姬。”

視線一轉,鳥語花香的世界被一片看不到盡頭的火焰取代,火焰中,游走著數不盡看不清臉孔的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柄兇器,不分你我對著周圍的人一頓亂砍。而被砍到的人,即使手腳被砍斷,仍舊揮舞著雙手繼續去砍身邊的人。沒有死難的痛苦,只有被不斷砍殺還有火焰煎烤的苦難。

沢田直姬已經記不清楚自己被別人砍殺了多少次,只是機械地揮舞著手中的兇器去砍別的人。身上,臉上到處布滿了傷痕,留出的鮮血很快被火焰烘幹凝固在皮膚上,到最後,一張清秀幹凈的臉也變得和其他人一樣被血漬模糊了容顏,卻也敵不過刀劍砍在身上的那種一次又一次重覆疊加的痛楚,偏偏又發不出聲喊痛。漸漸地,沢田直姬忘記了自己是誰,在這裏做什麽,只有皮膚上的痛楚刻骨銘心。

就在沢田直姬以為過了幾個世紀之久後,身處的世界又一變,雖然還是火焰環繞,周圍的人不再互相砍殺,但是,一個個被火焰燒得面目全非。有被燒到七孔冒煙,有被放入熔銅中煮到皮開肉爛,也有被肢解漂浮在火焰上繼續燒。沢田直姬呆呆地看著,然後看到自己被送入了一個熔銅,比淩遲更痛的感覺從腳底蔓延到全身,卻昏死不過去,只有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在水煮中松弛變爛,直到清晰地看到頭部以下的身體骨架和肉分離,再也壓抑不住發出一聲嘶吼聲,但在這個火焰的世界回蕩起的聲音比蚊子的扇翅聲更低。

日覆一日地被水煮,熔銅裏面的人已經看不出是屬於誰的腦袋,看過去,不過就是一副在熱地獄隨處可見的軀殼,沒有自己的意識,只有加諸在身上的痛楚是一次比一次更清楚地感覺到。

“怎麽樣?”看著回到夢境中目光呆滯的沢田直姬,六道骸輕勾起唇,紅色的眼睛映出瞳眸上的一字,“這僅僅是地獄道的兩處地獄,還敢再說想要了解我的世界嗎?”

耳邊似乎有什麽聲音在說話,沢田直姬呆楞地擡起頭,視野中沒有可怕的火焰,是綠色的草地,鼻尖可以聞到淡淡的花香,好像,還有什麽被自己忘記了。

看到沢田直姬這幅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模樣,六道骸沒有催促,手邊幻出一把椅子拉到身下,雙腿交疊,手肘撐在扶手上,眉眼帶笑地等待對方的清醒。

過了半晌,慢慢回憶起過往的沢田直姬全身顫抖了起來,臉上也全都是害怕膽顫的神情,但在過了一會,像是想起什麽,轉身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向六道骸,並在快要接近對方的時候朝六道骸撲了過去。

猝不及防下,六道骸被沢田直姬連人帶椅子撲倒在了地上。

身體被緊緊地抱住,壓在身上的人還在發抖,六道骸扯了扯嘴角,眼底閃過一抹嘲諷。這時,脖子上傳來一陣略帶冰涼的濕意,接著就聽到對方伏在自己的肩上無聲地哭了起來,同時響起的還有對方帶著哭腔的呢喃:“骸,骸……我,我還想了解阿骸更多……”

沒有對自己的怨恨,而是一種滿滿的心疼,那一刻,六道骸第一次狼狽地從沢田直姬面前逃離了。

沢田直姬……

這一次,看完整個回憶的六道骸在心底默默念了一遍沢田直姬的名字,繼續找了下一個光點。

“阿骸,進入覆仇者監獄就真的出不來了嗎?”腳尖占地停下擺蕩的秋千,沢田直姬側頭看向抓著藤蔓的六道骸,眉頭皺得緊緊。

“又是這種話嗎?”六道骸輕輕一笑,上挑的眉完全看不出被困在監獄的苦惱,“到目前為止,除了出逃過的我,覆仇者監獄確實牢不可破。”

“就算是覆仇者,也不可能沒有弱點。”說著,沢田直姬騰地站起身,目光鎖在六道骸的臉上露出了曾經在說起輪回時的堅定,“阿骸,我一定會讓你得到自由。”

如同誓言般的承諾,六道骸以為不過是小女生一瞬間的沖動。然而,在幾年之後的某個自己也不曾記住過的生日那天,借用庫洛姆的身體實體化後,被繼承了彭格列首領位置的沢田直姬帶到了一間小房間,黑暗的房間唯一的亮光便是擺放在桌上點著蠟燭的生日蛋糕。

六道骸微微一楞,轉頭去看沢田直姬,對方沖自己揚眉一笑,一邊示意自己去吹蠟燭。

等到六道骸被動地吹完蠟燭,沢田直姬打開了房間內的燈,回到桌邊,把放在一旁的小刀遞了過去。“這可是我和京子學了一個上午才做好的蛋糕,阿骸你不會想要拒絕我這份心意吧?”

“kufufufu~彭格列十代目親手做的蛋糕,我想不出有什麽可以拒絕的理由。”說完,六道骸切下一小塊蛋糕,心中卻在疑惑沢田直姬的用意。認識對方這麽多年,這是第一次對方想要給自己過生日,還是自己親手去學做的蛋糕……

沒有讓六道骸疑惑太久,沢田直姬將作為生日禮物的一張卡片推到了六道骸面前。“這是生日禮物,不過,阿骸你要再等半年,這份生日禮物才能兌現。”

打開卡片,沒有任何裝飾,只有簡單的“自由”兩個字,許久之前女孩望著自己做出的承諾跟著浮現在腦海。合上卡片,六道骸放下蛋糕盯著沢田直姬慢慢瞇起眼,“半年是什麽意思?”

“不喜歡這份禮物嗎?”

六道骸深深皺起了眉,“沢田直姬,覆仇者不是你以為的游戲,還是你以為我弱小到需要別人的救助才能離開?”

“我知道,阿骸最厲害了嘛。”撒嬌的口吻一如幾年前的天真爛漫,讓看著沢田直姬內心世界逐漸變化的六道骸有些恍神,對方已經拿起蛋糕舀了一勺塞入自己的口中。香甜松軟的口感從舌尖傳來,再看到一幅等待自己評價的沢田直姬,六道骸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感到害怕會身體發抖的女孩了。

記憶戛然而止,六道骸控制著意識去碰觸其他的發光點,半年後應該有的某段記憶卻像是憑空消失在了對方的記憶中,感應不到也搜索不到。安靜下來,六道骸將碰觸到的光點重新細細看了起來。

墓地內,沢田直姬跪在寫著“沢田家光”的墓碑前臉色蒼白,身上的衣服在雨水的沖刷下濕透。“踏踏”的腳步聲響起在身後,沢田直姬沒有擡起頭,開口的聲音暗啞而低弱:“我說過了,誰也不許跟過來!”聽到沢田直姬的話,身後的人停下腳步,沈默地站在原地沒有出聲。

“阿骸,裏包恩死了,死了!”

半年之前,眼前的這個人還會在夢境中抱著自己哭喊發洩痛苦,到現在,彭格列上下沒有一個人可以看到他們首領悲傷的一面。這個人,已經習慣用沈默去承受一切,就連夢境,他都很久沒有進入過了。居然,被拒絕了,沢田直姬……

“咚”的一聲響起,跪坐著的身體毫無預兆地倒向了地面,六道骸疾步上前將地上的人抱起。低頭一看,那張過分蒼白的臉除去臉色不好,只有雨水的痕跡,並沒有淚水劃過的痕跡,抱住對方的手驀然收緊。

“六道骸,”多年不變充滿戒備的聲音響起在後方,六道骸抱著沢田直姬轉過身,出現在對面的果然是一直恪守盡職的嵐守獄寺隼人,“把十代目給我。”

“哦呀哦呀~是怕我吃了你的十代目嗎?”

“你——”看了看蜷縮在六道骸懷裏的沢田直姬,獄寺隼人將滿心的不甘收了回去,腳下邁步上前伸出自己的手,“把十代目給我吧,再淋雨下去,十代目的身體會受不住的。”

六道骸低頭在沢田直姬的臉上停留了一會,接著,什麽都沒說把沢田直姬交到了獄寺隼人手上。

小心地抱過沢田直姬,獄寺隼人再擡起頭,六道骸已經從面前消失在了。回到總部的當天,獄寺隼人從下屬的報告中聽聞了六道骸一個人滅了密魯菲奧雷家族一個隊的消息。

於是,六道骸心裏念著愚蠢卻又往後面的記憶看了下去。

“又見面了,六道君。”穿著貼身的浴衣倚在門口,壹原侑子扇著一把扇子,笑意盈盈的眸子看著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的六道骸,“只要客人您承認心中的願望,我就會幫您實現您的願望,只是,需要您付出相應的代價。”

走出壹原侑子的店,六道骸以為自己不會再看到這幢奇怪的建築物,但在平行世界回來後不久,不知不覺中再次進入了那家奇怪的店。

壹原侑子,原來是這麽回事嗎。不過,能夠得到這份記憶,我也要感謝你呢~

將剩餘的發光點掃完,六道骸的意識停留在了最後一份記憶。

在沢田直姬與獄寺隼人離奇失蹤後,密魯菲奧雷家族對其他黑手黨組織的破壞突然加快了速度,彭格列在日本的基地也被迅速摧毀,然後是彭格列的內部成員,即使被列為彭格列最危險的霧之守護者六道骸在面對白蘭親自出手的情況下,終究難逃被殺的命運。

“骸君,這麽多年一直守護著不中用的彭格列家族,真是辛苦你了。”踩在六道骸小腹上的腳重重一碾,躺在地上的人側頭噴出一口鮮血。白蘭蹲下|身,伸出的手捏住對方的下巴把臉轉向自己,另一只手好心地替他把嘴角的血漬抹去。

“kufufufu~把我歸為彭格列一方,真是可笑的說辭。”

“呀啊,又說這種不肯承認的違心話。”腳下的著點一用力,身下的人又咳出了血,白蘭笑著把手指上的血往對方的衣服上抹幹凈,一邊搖頭說道,“你可是把自己的地獄指環都交給直姬醬護身的男人,直姬醬一直那麽順利,骸君你也是功不可沒啊~”

“無話可說了?沒關系,未來的日子,直姬醬就不用骸君你再操心了。”手指掐上六道骸的脖子,白蘭低下頭,彎起的雙眼流露出的笑意到了六道骸眼中卻是可以凝成實質的殺意,“直姬醬我已經找到了,僅有的唯一一個,所以,你和小雲雀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直姬醬就由我接手了。”

“啊,對了,”松開手站起身,白蘭以居高臨下姿態俯視著此刻動下嘴角都困難的六道骸,笑瞇瞇地把話接了下去,“骸君你一直在說自己從輪回的盡頭回來,這一次,就送你去真正的地獄觀光一次怎麽樣?”

“誰?”

突兀的腳步聲傳來,白蘭轉過身,手持折扇穿著異常華麗和服的女子仿佛憑空出現一般,步履優雅地遠遠走了過來。走到近前,沒有任何動作,自己的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像被什麽推開退到了幾米之外的位置。“你是什麽人?!”

沒有回答白蘭的疑問,來人目不斜視的走到六道骸身邊蹲下,拖長的和服與長發交織散在地上,一瞬間,眼前的畫面不像是空無一物的平地,而像是一間布置雅意的合適,躺在地上氣息越漸虛弱的六道骸也像是躺在榻榻米上小憩的客人,沒了那種生命垂危的死寂感。“六道君,按照您的願望,我會在您死前的最後一秒達成上次的交易。”

“哦呀,那真是相當感謝。”

“那麽,交易達成。”

六道骸忽然變得安心的面容躍入視線,白蘭表情微地一變,戴在手上的瑪雷指環燃起了火焰。“哎呀~骸君你又在做什麽多餘的事了嗎?什麽交易!”

結果,在白蘭的攻擊達到壹原侑子身上的一刻,壹原侑子連同六道骸的身體一起消失在了面前,“骸、君!”

綠色的草地,六道骸躺在一顆樹下,漸漸合起的眼望著前方,穿著白色連衣裙的沢田直姬小跑著,一邊回頭沖自己揮手,揚起在臉上的笑容一如在第一次夢境中遇上的那般幹凈澄澈,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阿骸。”

直姬……

六道骸緩緩擡起手伸向遠處那雙對自己遞來的手,紅色的瞳眸逐漸轉向藍色,等到完全變成藍色的一刻,慢跑帶笑的身影倏然消失不見。伸手抓緊,僅剩的眼縫中所能看到的也只是一抹虛光,下一刻,擡起的手頹然倒下。清風拂過,吹落到唇畔上的樹葉,似乎還能聽到消失在唇齒間的一聲“直姬”。

54目標,Giotto

“沢、田?到底是怎麽回事,裏包恩?古賀為什麽會變成沢田直姬?!”聽兩人說著自己不懂的話,沢田綱吉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去看古賀直姬的表情,還是無波無瀾猜不到情緒。

“我不是說過了嗎?小嬰兒你的記性果然不好,”古賀直姬走上一步,伸手在沢田綱吉頭上摸了摸,帶笑的表情讓沢田綱吉呆站著不敢動。滿意地勾了勾唇,古賀直姬轉頭對裏包恩揚了揚眉,“我是沢田君的姐姐,沢田的稱呼當然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我今天來的目的並不是敘舊的。”說完,越過身體僵直的沢田綱吉到了入江正一面前。對上古賀直姬沒有斂去的笑容,入江正一捂著開始抽搐的肚子彎下腰,冷汗隨之冒起在額頭。“古、賀大人。”

“正一君,跟我走一趟吧。”

“誒誒?”

“到了現在這種情況還想繼續隱瞞嗎?”古賀直姬轉回頭,平靜淡然的神情讓裏包恩皺了下眉,“平行世界的彭格列首領。”

彭格列首領——

沢田綱吉有些懷疑地盯著裏包恩看了又看,又呆呆地轉向古賀直姬也是看了又看,然而,兩個人都不是容易情緒外漏的人,於是,回頭去看同伴的表情,結果發現除了不知世的藍波和一平,還有和自己一樣一頭霧水的大哥,庫洛姆和斯帕納,其他的人表情多多少少都帶著幾分果然如此的神色,不禁倒退一步,茫然地發出不信的呢喃:“平行世界的彭格列首領?到底是怎麽回事?古賀是彭格列的首領?!裏包恩,你到底在說什麽,完全聽不明白!”為什麽古賀會變成沢田,還變成了彭格列的首領!!

“十代目!裏包恩先生,這個女人怎麽可能是彭格列首領!這個女人堆彭格列一點都不友善,不可能!”看到深受打擊險些站不穩的沢田綱吉,獄寺隼人疾步跑上去扶住自己敬慕的十代目,一邊對裏包恩說出自己的質疑。盡管心中早就在猜這種可能,但由裏包恩親口說出這個答案,再看古賀直姬一副漠不關心無所謂的樣子,獄寺隼人還是對古賀直姬產生不出好感。這個女人哪有一點像十代目,完全沒有十代目那種大空的包容!

“沢田直姬?原來如此。”這麽說著,雲雀恭彌消耗殆盡的體力又被濃郁的戰意充滿,挑起的鳳眼流露出對古賀直姬身手的躍躍欲試。

“哈哈,直姬如果是平行世界的彭格列首領的話,那個保鏢應該就是平行世界的獄寺了吧?那麽,直姬也是阿綱爸爸的女兒?不過,那個保鏢的年紀看上去比獄寺大了好多,難道直姬你其實是阿綱的女兒?”

“你這個棒球笨蛋!誰和那個人是一個人了?還有,十代目怎麽可能有這種女兒!”如果不是扶著沢田綱吉,獄寺隼人就要沖到山本武面前揪住對方的衣領把這種可怕的念頭給扼殺。

“以古賀隼人的年紀推算的話,也有這種可能性。”

“裏包恩!”

托山本武和裏包恩兩人的福,處於渾噩狀態的沢田綱吉終於清醒過來,當即對於兩人的猜想無力吐槽。“古賀,你真的是……?”如果是爸爸的女兒,平行世界的自己就沒有了嗎?這種感覺好奇怪。

“等等,我有點不太清楚,你們說這個女孩是平行世界的彭格列首領?”回過神來的斯帕納指著古賀直姬問向明顯也是不清楚的沢田綱吉問道,“然後,按照你們的推測,這個女孩很有可能是平行世界另外一個彭格列?”

“直姬大人是女生,Boss是男生。”聽到斯帕納把古賀直姬和沢田綱吉比作同一個人,庫洛姆小聲地補充其中的差別。

“嘛,這個不是問題,這個女孩的身份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是嗎,彭格列?”

“呃……”這種問題,難道不是問當事人更清楚直接嗎?“古賀,你?”

“不愧是裏包恩先生,差不多就是這樣。”看到古賀直姬明顯不會開口承認的樣子,入江正一頂著古賀直姬讓自己倍感壓力的目光,揉著越來越抽痛的腹部開始解釋,“這個時代的沢田綱吉君曾經在古賀大人身上看到過彭格列指環,再加上古賀隼人的關系,我和沢田綱吉君就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懷疑他們是平行世界的來客。除了我們所在世界,還有很多其他平行世界的存在。後來,我們抽取了古賀大人和沢田綱吉君的DNA還有獄寺君的DNA做了比對,都是完全吻合的結果。只是,這種身份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整個彭格列只有我和沢田綱吉君知道。”

“看起來平行世界的阿綱成為為了沢田直姬呢,”不過,古賀隼人和獄寺的年齡差還是很介意啊。壓下心中的疑惑,裏包恩打量著被說破身份仍舊無動於衷的古賀直姬,少見地又皺起了眉。“身為彭格列的十代目,你沒有拒絕的理由。”

預想中的回答沒有響起,響起的是古賀直姬清脆的笑聲,回蕩在殘破的基地內,顯得格外空蕩質冷。山本武擔憂地看了過去,腳下挪開的步伐最終在古賀直姬散發出不想有人靠近的信息中收了回來,直姬……

“真是可笑~”停下笑聲,古賀直姬將在場的所有人一一掃了一眼,說出口的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感情,“這個世界怎麽樣都和我沒有關系,不要忘了,彭格列的十代目可是沢田君~我沒有拯救世界那麽偉大的志向,另外,在你們彭格列家族眼中,我是敵對的一方不是嗎?突然變這麽友好的同伴關系,我可是會受不了的喲。”

“你這個女人!”額頭青筋凸出,獄寺隼人完全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麽,如果是平行世界的十代目的話,在彭格列遇上這種絕境,不是應該站出來幫助十代目?

“想要對作為十代目的我動手嗎,獄寺隼人?”

古賀直姬定定地站在原地,下巴微微擡高,不見任何盛氣淩人的姿態,卻自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倒是十足十擺上了被定義的首領的架子。見此,獄寺隼人握緊拳頭,最終也只是不甘地吐了一個“你”字。

這個女人到底哪裏像十代目了!但在古賀直姬沒有否認身份之後,對著那張神似沢田綱吉的臉,獄寺隼人再也做不出和以前一樣的行為,光是想起以前對古賀直姬做出的那些攻擊,就讓獄寺隼人莫名地難受後悔了起來。可惡!

“古賀大人,目前的形勢對彭格列極為不利,您既然知道更多的情報,”平視的目光似不經意地劃過來一眼,入江正一一頓,“如果有您的幫助,相信我們打倒白蘭大人的機會會更大。”

“我說過的話不想再重覆。”

“那麽,作為救出古賀隼人的條件怎麽樣?”

棕色的眼眸對上同樣深沈的黑眸,古賀直姬歪頭笑了笑,“作為曾經的彭格列,有一句話想要提醒你們,對待敵人千萬不要存有仁慈之心。接下來,正一君,跟我走吧。”

“直姬你不想說的話,一定有你的理由。”迅速整理好心情,山本武笑著站在了古賀直姬這邊。“真六吊花的實力很強的話,也只能硬上了啊。”

山本?沢田綱吉意外地看了山本武幾眼,只不過對方的視線一直專註地放在古賀直姬身上。略一躊躇,沢田綱吉跟著笑了起來,轉向古賀直姬的目光多了幾分抱歉。“說起來,古賀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的話,我們這邊的事也不好麻煩古賀啊。不管怎麽樣,大家做好努力迎接接下來的戰鬥吧。”

“十代目……是!”

真是任性的大空呢。“你和古賀隼人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

這一次,古賀直姬連頭都沒有回過來,拽著入江正一旁若無人地離開基地。

再次看到古賀直姬,不是沢田綱吉以為的choice戰,而是choice戰失敗之後,見到了提出讓他保護自己的並入密魯菲奧雷家族的基裏奧內羅的首領尤尼,帶著對方一起回到過去接受新的試煉。

回到十年前的世界,看著熟悉的並盛神社,沢田綱吉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不一會,早一步回到過去的裏包恩集合了其他的彩虹之子出現在了神社,打斷了沢田綱吉的懷念。互相拉扯了一通,裏包恩對沢田綱吉等人開始交待這次的試煉,並在最後讓沢田綱吉拿出指環。

下一刻,彩虹之子的奶嘴連同沢田綱吉的大空指環自主地發出亮光,慢慢地,一道火焰從指環內飛出投落到前方。讓人睜不開眼的火焰淡去後,一抹頎長的身影取而代之站在了對面,俊秀的臉龐粗略一看,與沢田綱吉有幾分相似,但比沢田綱吉更為成熟。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卻沒有古賀直姬那種淡漠或者生人勿進的感覺,有的是一種平靜帶來的寧和。

“您,您是……”這張臉,好像是在哪見過。

“沒想到有一天能夠親眼目睹他的風采,說實話我也難以置信,”站在沢田綱吉肩膀上的裏包恩在眾人屏住呼吸暗暗打量對方的時候開了口,臉上因為對方真的如意料中出現而變化的表情很快壓下。“我來介紹一下,站在你們面前的是彭格列一世——Vongola primo。”

彭格列一世!!

聽到對方身份的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氣,百多年的人竟然就這麽出現他們面前!

“又見面了,彭格列十世。”與火炎同色的眼眸微張直視向驚楞的沢田綱吉,Giotto用著古井不波的聲音淡聲說道。結果,這一開口,又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神色變化,Giotto落向沢田綱吉的視線掠向了在他身後不遠的尤尼,剛要開口,一道光影出現在面前,正是十多天前才見過的古賀直姬。

從穿梭的感覺中脫離,古賀直姬無意識地瞇了瞇眼,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起來,然後對上了幾米之外望著自己瞳孔驟然緊縮的Giotto,不由一楞。

看到出現的人是古賀直姬,Giotto臉上的淡定瞬間崩塌,腳下挪動有些輕顫的步伐靠向無數次輾轉在夢中的身影。盡管對方的身體有些縮水,但是,身上散發出的是曾經最熟悉不過的氣息。從來沒有想過還有再見的機會,而且是這麽近的距離,仿佛一伸手就能碰觸到對方的身體。

一步一步靠近,Giotto懷著某種不知名的心情又停下了腳步。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嘴角牽起一抹如若春風的笑容,淺淺地卻讓整張臉倏然間生動鮮活了起來,不像是一個意識的實體化的身影,而是一個真正活著的人,但都不及Giotto後面說的那句話讓人震驚:“好久不見,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作者泛藍不想修的話,下面一章會過掉正文,先刷初代卷

所以我說,初代爺爺才不是和直姬妹紙戀人什麽的,人家明明是師徒咩~(≧▽≦)/~可純潔了

55目標,彭格列一世

“十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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